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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言的爱爱要及时表白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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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后的一天,大海和小芬相逢在侯车大厅了。这是大海和小芬各自成家之后的首次相遇,而且还是在这行色匆匆,擦肩而过、聚散无常的人生驿站。在这样的地方相逢,注定了又是一次匆匆的懈逅。

“这些年过的还好吧”?大海望着小芬。“还好,你呢”?小芬有点艾怨的回答……

记得在我们那一届毕业班,谁都知道大海跟小芬好,认定他们是将后生活中的一对比翼鸟,会同宿双飞,齐眉举案。可谁曾想到毕业后的他们会各找“爹妈”,各回了“各家”。

究其原因,应该是大海的优柔寡断,没有在适合的时候向小芬表情达意,吐露心声,冷了小芬的芳心,加上小芬家里的催婚,以致使小芬另嫁他人,使本该一段你情我愿的浪漫婚姻失之交臂,终究成了各自心中永远的悔。

那时候是八十年代,那时候的情爱,确实与当今不同,那时候人们的生活是美好的、清醒的、充满希望的。那时候农村实行的是家庭承包责任制,把土地承包给农户,打破了人民公社集体制模式,一切都欣欣然充满着生气。

人们的思想简单充实,只想着种好自家的责任田,身体力行侍弄着自家那“一亩三分地”,看不到蹲南墙晒太阳的懒惰像,空气都是清新的。田间地头的劳作者只盼着风调雨顺、颗粒归仓,人人热情,忽帮忽助的劳动场景比比皆是,温暖慰贴。

从来看不到闲散,听不到报怨,一切是那么和谐、生机勃勃、充满着向往。

那时候上学的孩子们,如果谁家有一辆永久牌飞鸽自行车就是高配了。当时大海家就有,这成了大海上学很自豪的一件事。大海可以骑着车捎着小芬去学校,有意无意间这达成了联系大海和小芬的一根线。

学校离村子八、九里路,每到周末大海必定载着小芬回家,周日再载着回学校,这似乎成了两人之间的一种习惯,一种默契。有其他男同学邀小芬做他的车,小芬从来没答应过,她自始至终做的都是大海的车,这在学校里已是公开的秘密了。

那个时候的情感是真诚的,只表现在表情上、行动上,不像现今常常表现在语言上、口语上,诸如“我喜欢你,我爱你,”成常态化了。难就难在当年大海没有说一句“我喜欢你,嫁给我吧”,对小芬的表白。也难怪大海难以启齿,那个时候我们农村的婚姻嫁娶是靠媒婆来促成的,小伙儿对姑娘有意,得有媒婆去姑娘家说和提亲才成。

就因缺了大海对小芬的直白表达,使这段无言的爱成了他两以后红尘生活里,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上烙印。

就在大海跟小芬貌似默契的相处中,毕业季到了,大海和小芬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耳鬓厮磨似的相守不牢固了,虽然眼里都满含着深情。但终究是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。这在当时对小芬确实是个难题,那时候在我们村方圆几十公里内,还没有一位姑娘向男孩表白,“我嫁给你吧”的先例。爱情在这对小芬是不公平的。

可对于大海,大海也没有勇气对爱情买单,说一声“我喜欢你小芬,嫁给我吧!”可是大海啊,你可是明明白白用飞鸽牌自行车捎带了小芬几个春夏秋冬啊!

考试之前放了几天假,让学子们彻底放松,为备考做准备。其间同学们相约去大黄山风景区游玩,照旧是大海捎带着小芬。大黄山是乡村家乡有名的景点区,山上有座寺院、分前寺、后寺、百花池等几个风景景点。

大海对这次出游做了准备,带了录音机,路上喝的饮料。特色小吃山上都有。大海想趁这次机会向小芬表白,否则考试一结束见面的时间就少了,就要面对各奔前程了。一行几人一路情绪高亢,有说有笑。大海心中藏着心事,话不多。

进了山找了块平地放好自行车,开始向山顶的寺院进发。

置身山中,山径小路,蜿蜒曲折;野花绿柳,松柏相映;身在林中,凉爽透体。柳叶上水珠欲滴,晶莹剔透;松枝上小鸟鸣叫,蜿转动听。松柏柳林,涛涛林声,好似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,幽然典雅,巧夺天工。

跟随林中小道,沿着石级台阶进入松柏相映的山中古寺,聆听木鱼敲击和颂经之声,看着焚香烟雾的冉冉,感觉到了佛教文化的博大精深与奥妙。此时正值旅游旺节,山上已有好多游人。进的殿堂,跟里面的善男信女一起进香祈福,祷告佛祖保佑安康,心想事成。磕头祈祷之后,看着满脸雯诚痴迷神色的痴男怨女,大海好似明白,世界痴迷的情爱,原来就是一世最长情的厮守啊。望了一眼身旁的小芬欲言又止。

从殿堂出来,去了后寺,去了百花池,最后选了一处平坦点的地方,大海拿出录音机,摆放在地上放响了音乐。那时候流行《冬天里的一把火》,《在希望的田野上》等歌曲。

合着音乐的节奏,歌声的美妙、同学们扭着身体轻快的跳了起来。青春的身体,青春的气息,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动人。欢乐的舞资吸引了旁边游人热烈的目光。小芬受不了游人们炙热的眼神,第一个停了下来。紧接着就有响应者,一个个像是散了架似的,坐在了草地上。

游人们意犹未尽、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们。

经过了多半天的玩乐消遣之后,大家感觉累了,一致决定下山了。上山是上行路,下山下坡就容易多了。大家各自取车,捎着自己的伙伴一路撒欢,追逐着下山去了。

大海带着小芬走在最后面,大半天没有单独和小芬相处的时机,那句想说的话始终没能表达。途中遇到了一个卖冰棍雪糕的,大海要了两个雪糕递给小芬一根,自己拿了一根含在嘴里,凉爽瑕意。

下坡路总是很快的,大海没来得急开口表白,就已到了具集地。大海停下自行车就看见小芬手里还拿着那根雪糕。“怎么,你咋没吃”?“我怕你口渴,我给你留着”。小芬说着把雪糕递了过来。大海瞅着小芬,握住了小芬的手,“你傻啊,那是给你的……”!

“艾,大海你们那是什么情况”?“我们等着你们,咋不来了”?同学们的七嘴八舌,又一次打乱了大海的最终表白机会。

从此,考试之后他们开始了各奔东西。半年后,大海经不住心中的牵挂,给小芬写了封情书,表达了对小芬的爱恋或想念。小芬的回信大海记忆犹新,“既然你心里有我,为什么不早说,早你干嘛去了?我就要结婚了……”。

大海错过了最佳的表白时间,从而也错过了与曾是心中人相伴一世的情缘。

大海望着渐行渐远,消失在大厅另一边小芬的背影,心中满是感叹。

爱情是有保鲜期的,再美的眼萌含情,也抵不过时间的煎熬。就像那盛夏灿烂的鲜花,过了开花期总是要凋谢的。

没有一朵花会为你常开,那个因你无言而碎碎念的人儿,只因你迟迟没有开金言作答,从此只能牵挂她于岁月红尘中了,留下思扯于心底。

“独倚望江楼,过尽千帆皆不是,斜晖脉脉水悠悠,肠断白苹洲!”

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,有些人是注定被别人等的。大海和小芬或许就是这样的吧。

也许更适合杨绛的那句话,“有些人只适合遇见。”大海和小芬无言的爱也许在他们遇见的那些时日里才是最美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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