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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12/6 14:56:00

作者简介:丁芝萍

丁芝萍,女,汉族,四川宜宾市人,独立撰稿人。主要从事文史采撷和编著,迄今已完成约四百万字的相关著作。二十余年来,以主人翁意识,平民视角发掘历史,观照现实,有胆识,敢担当,文风平实,自然,客观,为丰富宜宾文史作出了无可替代的贡献。

丁芝萍部分著作

父亲蔡增旭曾在横江第一码头开设“望江茶园”,另置两条载重十几吨的木船跑横江至宜宾货运。望江茶园滨关河,邻王爷庙,对门是邓元亨旅馆,是租赁肖席珍司令的房产,一楼一底木质串架房,现杨自强修建的两楼一底水泥砖房就是在望江茶园旧址上兴建的。

父亲先后娶了三房夫人,原配夫人陈中英,义兴人;二房彭仕君(后改名陈家明),张窝人;三房钟立珍,人唤钟五孃,原住火神楼,因父亲待她苛刻,夜晚回家嫌开门动作慢都要打她,后脱离蔡,改嫁到柏溪,为后夫生育两子。

爷爷奶奶先后病故。年时家境已经比较困难,我同母亲住小街头一座小四合院里。母亲陈中英生下二女(我的二妹),次日就赌气抱到望江茶园交给父亲。父亲嫌生女是“赔钱货”就抱去丢到沟对门二郎庙旁的尸骨仓(肖席珍修筑砖体砌成丢弃尸骨杂物的枯井),说是丢到河里了。母亲听说后气坏了,哭着骂着跑到我家船上去把仓板(锁服)拆下来丢到河里......后父亲携二妈彭氏离开横江,将望江茶园雇佣罗氏(钟表匠罗鹤林的父亲)主持。

三两年后,父亲独自回来,船已没了,不知是赌输了还是水难打烂了,兀自住在望江茶园里。端阳那天,我去河街子帮母亲买金线和各色丝线缠粽子(端阳习俗,缠彩色粽子或香包系在胸前或挂在壁上),听说父亲回来并孤身住在望江茶园,就回去对母亲央求,把父亲接回来吧?父亲见母亲挣钱辛苦——母亲白天出去帮人做针线活(时在帮杨纯卿家做针线活),回到家里晚上还要纳鞋底,也不愿再给添加负担。最终我妈给了一些钱给父亲让他去做一点小生意,他出去后就再没回来。

为了生存,母亲在大春、小春时节去乡下帮工,我就去帮人割草。土改被评为贫民,叫我当街上居民小组长。我以前读过一段时间私塾,还想读书,就给同院的借钱去读。学前考试没过关就没被录取,就去教室挨着学生坐着听课。老师见我执着,动了恻隐,就将剩下的课本给我让我读下去。第二期学费五千元(旧币)还是牟老师帮我垫交的。同院住的江八孃下泸州时碰上我父亲,将我母子的情况对他说了,他让江八孃带回五万元(旧币),我还了账剩下的部分就作为两年的学费将小学读完。后来就参加民改运动。年调到观音搞园田化,再后就调到宜宾运输公司工作。年我携家人去泸州探望父亲,父亲时供职于泸州前锋运输队,领江,住泸州小市所中盐巷11号副2号。还是先找到该社的余队长,余队长才去找到父亲,时父亲与原船老板老婆廖嬢嬢在一起生活,他来我们客居的地方看一眼就走了。我们割了肉去茶馆,推了豆花,去将他叫起来一起吃了一顿饭。泸州单位来横江调查证明他的身份后才将他的工龄接上,有13元的退休金。他当时住在泸州某街一间楼板上,几张废弃的竹笋壳船篷围着,铺一张地铺,就算是居室,很可怜。我劝说他回来与我们一同生活,他也就不时来横江或安边同我们生活一阵,又回到泸州住一阵。

听居宜宾顺河街搞治安的隔房二哥蔡海云说,父亲蔡增旭有一张女人骑在马上的戎*照,很威风,可能是二房彭仕君(陈家明)照的。他可能将照片向人炫耀,说照片中人是他的老婆,有人就去举报说他招摇撞骗,还扭起他到县公安局关押审讯。问他宜宾有无亲人,他才告知有个隔房侄儿蔡海云才去叫来把他保出去。泸州前锋运输队长余树清告诉我,曾经有个女人开起小车来泸州前锋运输队找蔡增旭,我想那女人一定是二妈彭仕君(陈家明)。后来听人说,彭氏以前在泸州参加地下*活动,一次抓捕中她逃到蔡增旭的船上躲避,装扮成船老板娘,躲过一劫,后就嫁给了蔡增旭作二房。在横江时期,见彭仕君(陈家明)烫着波浪头,身着青地洒红点的丝绒旗袍,很时髦,也有几分姿色。临改朝换代前夕,彭与蔡分手重操旧业,后在北京当上了高官(年时她在中央检察院任职),年北京有人来调查过她的身世。

蔡增旭生于年阴历8月16,故于年,享年97岁。

据蔡增旭之子蔡锦文(观音运输社退休职工),年12月1日在后街17号口述整理。

编辑:滕淳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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